一般說" />
一般說來,中國學者對外國史學的評論,比西方學者對中國史學的評論要晚得多。20世紀初,梁啟超、章太炎曾經涉及西方史學和印度史學,但都不是系統(tǒng)的評論。20世紀20年代初,李大釗在北京的一些大學講授西方學者的歷史思想,可以視為比較系統(tǒng)地評論了西方學者的歷史觀。[18]與此同時,何炳松翻譯了魯濱遜的《新史學》,并加以評論,認為:
他這本書里面最重要主張,統(tǒng)括起來,就是下面幾句話:“研究歷史的人,應該知道人類是很古的,人類是進步的。歷史的目的在于明白現(xiàn)在的狀況,改良現(xiàn)在的社會。當以將來為球門,不當以過去為標準?!沤褚晦H’的觀念同‘盲從古人’的習慣統(tǒng)應該打破的;因為古今的狀況,斷不是相同的?!?br>何炳松指出:魯濱遜在《新史學》中“所說的話,雖然統(tǒng)是屬于西洋史方面。但是很可以做我們中國研究史學的人的針砭”[19]。
此后,中國學者評介西方史學著作日漸增多,形成一種潮流,至20世紀八九十年代走向高潮。從中國讀者的眼光來看,這些譯著大致分為三種情況:第一種情況,是沒有譯者的任何說明和評介;第二種情況,是有一篇介紹性質的譯者序文;第三種情況,是有一篇研究性的長篇序言。以第三種情況為例,何兆武、張文杰所譯的柯林武德的《歷史的觀念》一書,二位譯者寫了一篇長達42頁的《譯序——評柯林武德的史學理論》。在這篇《譯序》中,譯者對近代西方歷史哲學的學術史背景做了詳細的考察和論述,以此來說明柯林武德的歷史觀念之由來;為了把問題闡述得更加透徹、清晰,譯序還對柯林武德的另一部著作《藝術原理》的學術譜系與學術影響做了分析,指出了后人對此的不同評價及其原因;出于同樣的考慮,譯序還就柯林武德的政治態(tài)度和政治思想做了簡要的闡說,對其政治學專著《新利維坦》做了評介。在這篇《譯序》的最后,譯者對柯林武德作了總結性的評價,他們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