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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后午后就得知主上不見臣工,不飲不食。
“聽主上跟前的胡寬說,退了朝會后侍中捧來一枚畫匣,之后侍中很快退了出去,主上便閉門不準任何人相擾,連中書令和廣陽鄉(xiāng)侯都被拒之門外?!?br>“此事何必來報我?更荒唐的事還聽得少了?”她抱著手爐,賞著阿兄上回送來的寒蘭,淡黃綠色的花朵雅致清麗,香氣馥郁,別有意趣,對婢子所言的煩心俗事不愿費心。
“想來又是哪位美人,孫淳這回倒學會先吊足胃口。”沈后不屑地笑了笑,“倒是我耶、兄吃了閉門羹,心里怕是不痛快?!?br>她這阿耶醉心權術,妻子病重、兒女年幼,他皆不上心,從前與聶家斗、與寒門斗、與先帝斗,如今胡子花白,越發(fā)“壯志滿懷”。
阿兄算是繼承了阿耶的衣缽,只是好歹對自己這自幼離家的阿妹存了幾分憐惜之心,近年頗為關照,她自然也領了這份情。
只是入宮為后一事,所有人都認為理所應當,哪怕是撫養(yǎng)她長大的姑母。
沈家蒸蒸日上,她的婚事要做那添的磚、加的瓦,還得是最最要緊的那塊。
好在她入宮時已年近十八歲,并非幼稚女郎,不會糾纏情愛之事,自小又親緣淡薄,不必傷懷與家人再難相見。入宮后滿目腌臜她并未放在心中,畢竟這十余年來見過的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