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演員演得真的好,然后你說偽紀錄片什么的吧,人寫意能表達得這么自然;電影里單出字兒是大忌吧,人家讓字這么有沖擊力,敲字的頻率甚至是模仿人說話的語調. 太自由了,羨慕這個團隊能輕松愉快地合作,中途還能即興補充增加細節(jié),讓點子又接地氣,讓人能快樂地看完,把他國的、過去的隱喻細節(jié)找到對位的當代符號. 然后,這個形式成功把人帶到一個第一人稱的小說里去,整個片子是文學的,從沒想到能用這樣的形式. 文本讓我想起曾經超愛的布考斯基的《紅色沖浪板》,追蹤的一切又像莫迪亞諾的小說,簡單的小事,寄托了整個時代的憂傷. 像故事里說的,就這么幾年的分割,活得好的人會去別的地方,活得不好的人也會去別的地方,只有我們,卑微的每一個人,看著眼前凄涼的帶點兒小幽默的生活,不斷尋找每一個丟失的曾深愛的東西:它藏在瑣碎的記憶深處. 誰說死者不說謊?如果死者撒謊編排偽造兇手呢?如果死者錯認了兇手呢?正義的執(zhí)行者還能執(zhí)行“正義”嗎?絕對正義也好絕對的惡也好,都會將人壓垮的,就像石川安吾一樣. 而且說到底,像石川那樣的靈能力者在現(xiàn)世是不存在的,絕對正義的執(zhí)行者本就是一個理想類型,而這個理想揭穿了就是不擇手段——無論是不擇手段的惡,又或是不擇手段的善. 這種不擇手段的善可能會實現(xiàn)個案公正,但無法制度化、程序化的運作,那太極端了. 小惡人人都有,但也罪不至死;小善人人都有,但也不能懸壺濟世. 大部分人只是平衡地生存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