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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訴說著自己的過去,用一種很稀疏平常的語氣。
不知道是什么時候,孟鳴柳指間纏上了一串白玉菩提珠,轉(zhuǎn)動珠子的聲音回蕩在在狹小的屋子里,顆顆響動都像叩在心弦上。
菩提珠是慈悲物。
可無論是他,還是他現(xiàn)在正在訴說的一切,都和“慈悲”二字,毫無關(guān)系。
“那她在平日,怎樣對……我呢?”時宜把那個差點順嘴而出的“您”字咽下去,手指不自覺緊緊抓上了扶手。
“她會說,吾兒啊,母親只有你這一個指望,除了你,母親對旁人都沒這么用心,別叫母親失望。”
孟鳴柳陷在回憶里時,眼神是足以溺斃人的溫柔。表面浮動的溫柔之下,森森冷冷的邪譎潛在最深處游移。
他是溫柔和殘忍的矛盾體。
“她在清醒時還會說,對不起啊,母親是因為太在乎你,才會這樣做,母親這么愛你……你該受些委屈。”
孟鳴柳笑了,“她說著這些話時,當(dāng)真溫柔得像個慈母?!?br>“時宜,若是你,你會如何做?”他一只手以穩(wěn)定的速度轉(zhuǎn)著菩提珠,另一只空著的手撣了撣纖塵不染的衣服。
然后站起來,走到時宜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又重復(fù)了一遍問題。
“如果是你,你在這樣的嫡母膝下長大后,會怎么做?”
他為了更好地觀察她神情,而挑起她的下巴,動作很是斯文矜持,“告訴本官?!?br>時宜被迫仰著頭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