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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凜冽,我的眼睛受不了了,又疼又癢,我嘆口氣“哐”地一聲仰倒在床上,大口地喘氣。身子也莫名地哆嗦起來,弄不明白是冷還是心痛。大彪端著一杯茶水用腿碰了碰我:“來吧遠(yuǎn)哥,嘗嘗味道怎么樣?”
我一口也不想喝他的,我煩透了他:“謝謝你,先放在桌子上吧,吃了飯再喝?!?br>剛說完話,走廊上就有人吆喝:“開飯啦——”
勞改隊的飯比看守所的可好多了,油水多,饅頭也大,跟在工廠食堂里的飯差不多,比嚴(yán)打的時候好多了。
吃了飯,我就開始犯困,腦子空蕩蕩的,只想睡覺。大彪說,遠(yuǎn)哥你睡一會兒吧,下午我替你值班。我沒有說話,直接躺倒了。迷迷糊糊中我被人吵醒了,坐起來聽了聽,走廊上好象有人在爭吵什么。我披上衣服走了出去。走廊頭上圍了一群人,大昌瞪著血紅的眼睛沖著一個背影大罵:“我操你媽,不知道爺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?來呀,爺爺叫你明白明白怎么值班!”我剛想沖進(jìn)去問問是怎么回事兒,擼子就跑了過來:“我操,你伙計怎么這么毛愣?說話不迭就要打人。”我問打誰?擼子說:“打別人還好呢,把個最老實的打了,喇嘛呀?!蔽疫B忙跑了過去,喇嘛滿臉是血,傻忽忽地站在大昌的對面,跟個三孫子似的說不上話來。大昌用力扭著被人抓住的身子:“你他媽的再‘慌慌’我看看?砸死你這個逼養(yǎng)的!”我拉開扭住他的兩個人,回頭說:“大家都散了,這事兒我來處理?!睅讉€犯人不認(rèn)識我,交頭接耳地問我是誰,擼子說,大家都散了吧,這是咱們的新大頭,有的人也許聽說過,蝴蝶,聽見了嗎?人堆里有人嗷了一聲,原來這就是蝴蝶呀……我皺著眉頭推了擼子一把,少他媽廢話,讓大家先回去。人群散了,我問大昌:“你怎么了?誰惹你了?”大昌忿忿地一橫脖子:“你問他!”我讓大昌別動,轉(zhuǎn)頭問喇嘛:“大叔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