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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狗子,大晚上的,你有什么事?”顧青竹喚了大黃,一起走到院門口。
“我老娘被你氣病了,你說怎么辦吧。”馬瘦毛長的二狗子叉腰站在門口,梗著脖子說。
他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褲,灰撲撲的辨不出原來的顏色,似乎一走動,從頭到腳都能抖下一升塵土來。
“晌午的時候,我見她還精神抖擻地把我阿奶推搡地站不住,這會兒倒病了?”顧青竹輕輕慢慢地說。
“她一把年紀(jì)了,連我都讓著她,你憑啥污蔑她,這會兒著了瘋魔似地尋死覓活!”二狗子鼓瞪著一雙凸出的金魚眼,唾沫飛濺地說。
“論孝道,你是她兒子,讓她原是該的,至于大毛家的事,我是不是胡說,你心里難道真沒點數(shù)嗎?村里人誰不知道是你娘從中挑唆,毀了人家美滿的好日子,這會子還假惺惺做什么!”顧青竹摸摸大黃背脊的毛,安撫躁動著想要撲人的它。
“你……你廢話少說,拿一兩銀子來,我明天要帶她去南蒼縣的大醫(yī)館看瘋病去!”二狗子被她說得答不上話來,遂撕破臉,手舞足蹈地嚷嚷。
可他看了眼坐在地上朝他吐舌頭的大黃,心中又生畏懼,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原來你是來訛錢的?!鳖櫱嘀癫慌葱Γ翱上д义e了人!”
“你要不給,我……我……”二狗子擼起袖子,卻忌憚大黃,只揮舞著干柴似的手臂叫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