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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我必須在繁華的大武漢擁有自己的住宅、自己的家庭。我的名片上不能長久地只能印著呼機和辦公室的電話號碼。我不太羨慕別人名片上的職稱和職務(wù),讓我心動的總是那些電話號碼后面括弧中的字母H。
好像沙莎也明白這一點,她比我更急。當(dāng)著面她總叫我放心,漢江的水跑不脫是要流進長江的。這句話只有沙莎才說,連師思都不說。漢江水是清的,長江水是渾的。天下只有渾水往清水里攙的事,哪有那么苕的人,將自己的清水硬攙進渾水里。離開我,沙莎獨自同行政科的人急了兩次。人事處長也出面給行政科的人打了一次電話。這些行動還未見效果,師思便從北京回來了。
師思回來的消息,大家是從主編老莫臉上讀出來的。師思從機場直奔雜志社,她一進辦公室便沖著我們大笑,然后伸過手要同我握一握,說是恭喜我雙喜臨門。她在老趙的門衛(wèi)室旁的墻上,看到了分房人員名單。這時,我也顧不了什么,扭頭便往樓下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