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史炤《釋文》所..." />
“按史炤《釋文》所云,正是今棉花所織之布,則梁武時已有此布矣。說者謂《漢書注》孟康曰:閩人以棉花為吉貝,而《正字通》及《通雅》,俱云吉貝木綿樹也;《南史·林邑傳》亦云:吉貝者樹名也,其花如鵝毳,抽其緒,紡之作布,與纻布不殊;是六朝以前,木綿布乃吉貝樹之花所成,系木本而非草本。
“今粵中木棉樹,其花正紅,及落時則白如鵝毳,正《南史》所云吉貝樹也。但其花只可絮茵褥,而不可織布。
“按《南史·林邑傳》,以吉貝為樹,《舊唐書·南蠻傳》則云吉貝草緝花作布,名曰白?,《新唐書·林邑傳》并不曰吉貝而曰古貝,謂古貝者草也,然則《南史》所謂吉貝之樹,即《唐書》所謂古貝之草。其初謂之木綿者,蓋以別于蠶繭之綿,而其時綿花未入中土,不知其為木本草本,以南方有木綿樹,遂意其即此樹之花所織。
“逮宋子京修《唐書》時,已知為草本,故不曰木而曰草耳。史炤北宋人,元注:見《文彥博傳》。又在子京之后,并習知其碾彈、紡織之技,故注解益詳。以此推之,則梁武木綿皂帳,即是草本之綿所成,而非木綿樹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