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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寶搖搖頭,說,那沒有!
我放了心,剛喝一口,準(zhǔn)備漱掉口中洗衣粉的味道。八寶緊接著一句,只放了點兒風(fēng)油精!而已!
她說,而已!她居然說,而已!
那一天,承蒙北小武皇恩浩蕩,我們?nèi)姼矝]在八寶因愛生恨的報復(fù)中,最后,菜沒吃,飲料也沒喝,只分享了金陵私藏的幾瓶葡萄酒。
北小武接到一個電話,對我晃了晃,說,涼生。
我一愣,笑笑,點頭。他就去接電話了。
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發(fā)呆,再低頭,看了看自己的手機,它是那么的安靜,安靜得就像被這個世界遺忘掉一樣。
我的手在屏幕上摩挲著,他的名字反復(fù)地?fù)徇^,卻最終未能按下——那一天,程天佑曾用我的手機撥打過他的電話的,很多遍。所以,我的名字應(yīng)該躺在他的手機的未接來電中,很多遍。
我心事重重地抿下一口酒。
那天,金陵扳著我的脖子,對我說,以前,我以為愛一個人,就一輩子了,可是現(xiàn)在卻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居然有著超能力啊,一個一個地愛下去,哈哈哈!
她明明笑著,可是,話里卻是一種艱澀。
她說,姜生,真奇怪,住院這些天里,我居然一直會做同一個夢,夢到他,還夢到夜那么深,他就守在我的病床邊。是不是好笑?
她笑,云淡風(fēng)輕。
我愣在那里,多么熟悉的一幕,我從在幻夢里看到!似乎也從那群小護士的嘴中聽到。我如鯁在喉,卻不能言說,只能握著她的手,說,金陵,好好珍惜錢至吧。他是個好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