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爺，我……”
心里松了口氣，以為謝聿川終于被他說動了。
江衡站起身。
身子剛動，就響起了謝聿川冷沉的聲音，“出去！”
“九爺！”
千萬只螞蟻嚙咬骨頭的疼痛再度來襲，謝聿川知道，要不了幾分鐘，那種從骨髓里漫出來的痛楚就會一波接一波的涌上來，永無止境。
“出去！?。 ?br>低聲怒吼，看到了江衡緊握的雙拳，泛紅的眼圈。
謝聿川想握著扶手站起身都不能。
“江衡……”
牙齒在打顫，謝聿川語調克制，“你，聯(lián)系項巖，讓……讓程，程律師過來一趟?！?br>往日動動嘴皮就能說完的一句話，今天要咬緊牙關，一字一頓的才能說完整。
江衡應是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門。
謝聿川緩緩起身，帶著蝕骨穿心的痛，一步，一步……走去落地窗前，背靠著墻坐在了窗邊。
狼狽啊！
太狼狽了！?。?br>曾幾何時，他謝聿川竟然也會有狼狽到無法見人的這一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