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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這么想著,她話是這么說,當(dāng)即并未上前去拼殺,只凝目察看蕭影的動靜。但見他身子開始微微顫動,似乎毒性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作,一聲不響地站在那里。
她哪會想到,蕭影之所以身子顫動,是在感懷傷逝。
他先頭只為白圣的死,感到心里悲傷,想到人生無常。及至后來,便就思潮翻涌,由這堆新墳,想起了父母當(dāng)年慘死,自己竟未盡到一絲一毫為人子女的孝道,在父母墳前上一炷香,磕幾個響頭。心里暗恨自己當(dāng)年因為忍耐不住饑餓,說了一句肚子餓的話,便就害死父母。還想到蕭家家破人亡后遇到的諸般事情,竟致心下幽幽然不能自拔,便是白若雪最后說了些什么話,他沉思在往事之中,亦未聽進耳去。甚至于自己流了眼淚,他也不自知。
白若雪雙眼不眨,緊盯著他看了好半晌,見他只身子微微顫動,卻是始終未倒下,心里覺著奇怪,暗想:“我這雙靴子,是莫溪言的爹爹莫問天前些年送我的生日禮物。他爹爹當(dāng)場便說明,這雙靴子的神妙之處,在于靴內(nèi)頂頭有一個暗扣,遇有緊急情況,只須腳趾用力往前一頂,靴底便會彈出十?dāng)?shù)把尖刃,極其適合女兒家防身之用。后來我伸手要去摸尖刃,看它是否當(dāng)真有用,他爹爹卻說刃上喂有劇毒,毒性猛烈得緊,切不可以手去摸。爹爹一聽靴上有毒,臉色大為不悅,當(dāng)場便要將靴子退還莫問天。莫問天卻說,女兒家在江湖之中走動,難免會遇上歹人,靴上之所以喂毒,那也是以防萬一。爹爹抹不過情面,嚴(yán)命我若非萬不得已,切不可輕易動用。打那以后,這雙靴子大部分時間都穿在我腳上,江湖之中,除了這個蕭影小混蛋,哪有人敢得罪我白若雪。靴上尖刃,自是從未動用過。怎地蕭影中毒之后,這半天還不倒下,難道毒性失效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