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懂了最后一句話的我露出一個“你怎么知道我熱？”的表情。
“都寫在你臉上了。核桃都是我自己培養(yǎng)的，定期服用增強劑也是我感知世界的途徑之一，本質(zhì)上和上班族每天早上攝取定量咖啡因是一碼事?，F(xiàn)在我眼中的施主你，正因為高速新陳代謝而發(fā)出微暗的光澤。你不用這么看自己的手，感知的方式也因人而異，這是現(xiàn)實的非客觀性。來試試這個。”和尚不慌不忙地看向湖中逐漸弱化的漣漪，“你覺得那只鴨子在哪兒？”
我在晚間看不明朗的樂湖里搜尋了一圈，以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原因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，能聞到自己身上汗液蒸發(fā)后凝聚過的尿素氨味、老婆挑選的洗發(fā)水、上午在工地沾染的某種涂料。在這層氣味之外，還有幾十種植物樹葉、煙草、橋下的烤紅薯和幾種尾氣，怎么還有人開柴油車？再往外，我聞到一些腥味，來自好幾個方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