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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會想:哦,這不是那個(gè)騙我的王八羔子嗎?死得好?。』钤?!
我和楊晟棋一路離開黑鷹堡的所在地前往離這里不遠(yuǎn)的一個(gè)小鎮(zhèn),他告訴我寒一教其他人都在那里等我們,只要和他們會合了,就能著手重建寒一教迎向光明的未來。
明明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,被他說得倒是輕松閑適得很。
我實(shí)在懶得打擊他過于天真的幻想,笑得勉強(qiáng)??梢缘脑捨乙彩窍胍獛退賵A一把“振興魔教”的夢的,但我的身體已經(jīng)開始越來越不聽使喚,想幫都有心無力。
我一直在思索怎么告訴他這個(gè)殘酷的事實(shí),然后在某一天的傍晚,我們正打算在樹林子里湊合過夜時(shí),我終于當(dāng)著他的面噴出一口鮮血,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,楊護(hù)法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。
“教主!”他慘白著臉上前一把扶住我,驚慌失措地為我診脈。
結(jié)果如何我不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,我已病入膏肓,恐怕時(shí)日無多。
“別診了,我活不了多久?!蔽姨撊醯爻榛厥?,“晟棋啊,我是沒法再當(dāng)寒一教教主了,我看你倒是挺不錯,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教主之位傳給你?!?br>反正這東西誰要誰拿去,我是再也不想要了。